三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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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笔记本上，是有圣矛的真正用途的？”

“是的，这是你父亲研究的方向之一，他应该有一些记载。但我没有看过，也没有和他讨论过。因为我觉得那些东西我已经无法理解了。不过另一方面，在对圣矛的历史仔细讨论之后，我们一致认为，目前圣矛掌握在一个神秘组织手中。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。并且近代以来，这个组织和光明会发生了严重的龃龉。”

“明白了，所以偷走我父亲笔记的，可能不是光明会，也可能这个神秘的家族。他们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他们称自己为‘黑夜的仆从’。”

又是黑夜，我心中暗想，某种不详的感觉隐隐划过。“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么。”

“我对他们的研究是从一些散落的历史文献中拼凑出来的，但和你父亲讨论过以后，发现和他的一些结论是可以联系上的。简而言之，他们是在为某个其他世界的人保存圣矛。虽然也曾经几度遗失，但还是会执着的重新得到它，并在下次需要的时候，交给他们的主人。至于来历，我想那要去问他们的主人了。”

“谢谢您，白先生，我需要好好思考下，下一步该怎么办。”

白仲德听了，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我，说：“要当心啊，年轻人。我总认为你父亲的失踪，就和这些研究有关。我知道劝你放弃是不可能的，请多保重。”

我和他深深的握了个手，匆匆转身离去。

至此，“寂静的黑夜”已经萦绕在我心头。光明会，珀尔修斯，以及我父亲，他们都在寻找的命运之矛，到底有什么用？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，还是各不一致。又到底是谁，偷走了可能写着圣矛秘密的父亲的笔记呢？

“零，去帮我把最近伊森所有的信息给我查个底儿掉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“还有，有关‘黑夜的仆从’的信息，你都知道什么？”

“极度危险信息，目前无法查阅。”

我毫不意外，也并不在意。

“另外，请把笔记本丢事这件事透露给珀尔修斯，我想让他知道这件事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珀尔修斯这个家伙，也没留下一个联系方式，我心想，也只好用这种方法，看他会不会主动联系我了。

“经查阅伊森最近15天内的所有信息，他曾经在某个购物中心的停车场见过一个人。监控记录显示他们曾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某个特定区域。追踪这个人的影像特征，已经找到住址。没有笔记本的原件信息，但他的电脑里有扫描件。同时这些扫描件也被传给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位专家。”

我想了想，“请把这些资料整理发给布兰科，安排我和他一起去见见那位专家。”

再次踏上去纽约的旅程，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人。可目前的情况，我想我不适合去做任何其他事。但愿她一切安好，或是已经重获幸福。飞机上，我一边呷着威士忌，一边默默的望着窗外的蔚蓝。布兰科坐在斜对面的工作台前，似乎还在准备着什么。他总是面无表情，却又看着那样和蔼可亲，完全想象不到是一个顶级的外勤特工。我走过去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

“在北京呆的如何，布兰科。”

他抬起头，微笑了下。“很好啊，我很喜欢吃北京烤鸭，还有三里屯的夜生活。除了空气有些糟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