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心小学？
这年头，牵扯到小学生那就绝壁大事，张宽耽搁不得，赶紧驱车往中心小学赶，肯定从黄花沟来的娃娃们出了状况。
车子停在中心小学门口，文明远正带着一帮塬上的学生们候着，其中有几个高点的男娃，脸上带着血痕。
张宽不用问就猜出这咋回事，黄花沟的娃娃们讲塬上方言，一开口就知道塬上下来的，本地的学生娃排外，瞅这脸上的伤，肯定被本地学生们挠的。
黄花沟的娃自己带出来的，那就自己的娃，张宽一看心疼的不行，过去问娃们，“这咋回事？跟谁有矛盾？”
文明远就拉出其中一个伤势最严重的给张宽看，“听班里二十个以上的学生都打他们，还不准反抗，谁敢反抗就打的更凶。”
张宽听了肺都要炸，“老师干什么吃的？”
文明远就道：“我也这意思，所以才喊你来。”
张宽直接进去找他们班主任，要问问清楚。
班主任姓黄，个三十多岁的妇女，见家长找来就愁眉不展，唉声叹气地辩解，“都怪我没看好学生，上个厕所的功夫，娃就打起来了。”
张宽就问，“打人的娃哩？他们去哪了？叫出来我问问。”
班主任就道：“放学已经被家长接走了，要不这，明天等他们来了，我就好好的教育一回。”
张宽就黑了脸，“学生打架，你怎么教育？”
班主任答，“还能怎么教育，肯定要口头警告，言之以情晓之以理。”
张宽就摇头，“这不行，你口头教育完这些娃该打还照样打。”
班主任就道，“那咋办，我做老师的总不可能去打娃，我敢打娃家长还不把我给吃了。”
张宽就叹了一声，现在不比以前。自己念书那阵家长都把娃送进老师手里，言辞诚恳地交代，好好教，不听话你就打，把钩子给烂地打。眼下这年代，学生娃们就金贵的不行，敢动一下就找到学校来，叫你当不了老师。
文明远却道：“这事情两方面的，有些老师的确也过分，打娃不注意分寸，对娃影响不好，中国的教育目前还不行，大环境不行。”
张宽不懂他的大环境指什么，只好领着娃往回走，对文明远道：“明天早上我来送娃们上学。”
晚上吃过饭，金三胖子豹哥打来电话，让张宽明天早早到公司，准备拍戏。
翌日清早，张宽从萧庄回来，就开捷达送娃，十来个娃分别乘坐三辆车，能多塞就多塞，鱼贯而行。
路上捷达车里有娃被晃的吐，早上喝的豆浆油条全都撒在车上，张宽心里就一咯噔，这可不行，既然有这十几个娃，干脆雇个中巴，不然小车超载，指不定那天出事。
早早到了学校，张宽就带着娃在校门口等，很快就看见路上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群，狗蛋手一指，“叔，凑四务些娃打额哩。”
张宽顺着手指一看，脸就不自然地挤在一起，为首的一个，正南张村的张果，张桂芳的儿子，张艳玲的兄弟。
果果也发现了张宽，立即拔足飞奔，远远大喊：“姐夫，姐夫。”
塬上的娃们即再憨，也听出了姐夫两个字的含义，纷纷往后面撤，聚拢在文明远身后。
张宽极为尴尬，不好意思看黄花沟的学生。
果果却欢快的不行，一下子扑到张宽怀里，满眼激动，“姐夫，你来看我了。”
张宽黑着脸，让果果站好，指着塬上的娃们问果果，“你打他们的？”
果果朝张宽身后看一眼，一脸的不屑，“瓜批们刚来凑皮干的很，不教训他们不知道我青龙帮的威风。”
青龙帮？张宽往果果身后一扫，少也有十七八号，个个神色嚣张牛气，一看就知道家里宠惯了的。
“你还成立帮会了？”
“不我，我们帮主，不过我们帮主每天很忙，要经常去和别的学校扛把子开会，这个点上一般都在和帮主夫人休息哩。”
帮主夫人？
张宽眉头就不自觉地跳，当年自己也曾成立过丐帮，自封乔峰，也和别的班级同学矛盾，那也没故意欺负弱小，更加不会有什么帮主夫人，就问，“你们帮主叫啥，干啥的？”
果果就一脸骄傲，“我们帮主郭小明，温泉第一扛把子，曾经拿啤酒瓶捅过人钩子，被警察带走没有三天立即放人，背景深厚。”完还压低声音，“姐夫，你杀人的事我跟他过，他认识你，看你面子还给我封了个堂主。”
“堂主？”
“嗯，血魂堂！”
果果完叉腰跨足，不可一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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