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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八章
小妹的招数
“我正在上班，接电话不太方便，你有事吗？”顾小雅的口气总在理智与平和中带着淡淡柔情，似乎无论发生事情，都没有怪罪的意思。
陶如轩就更加愧疚了，哦哦地应了两声才道：“也没什么事，就想给你打个电话。你最近还好吗？”
“可以吧，还老样子。你要没什么具体事的话，我就先挂了，下班后再给你打过去。我这边正在接待一个客户，好吗？”顾小雅省城某药业公司的销售部主管，工作很忙。
陶如轩只好道：“那就挂吧。我也没什么事。再见。”着扣了电话。
顾平却出现了面前，现在陶如轩的手机上看了一眼。陶如轩怕他看见自己跟余敏华的聊天，不由地紧张了起来。顾平却一脸少有的慈祥道：“手机上聊不够，还要打电话？”
陶如轩就知道顾平显然以为手机上的聊天自己跟顾小雅发的，这才松了一口气，脸上也随之红红的，急忙站起来，摸了一下脑袋道：“没什么事，就……”了半截却不知道下面该怎么扯谎，就僵了一下。
顾平宽容地摆了摆手道：“以后注意吧，最好不要在工作时间玩手机、打电话，影响不好。”
下班后，顾平在车上忽然问道：“小陶，你跟小雅商量商量，不吧小雅的工作调回来。”
陶如轩不知道什么好，半天才道：“就怕小雅不愿意回来。”
顾平好像还不如陶如轩了解自己的女儿一样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有些话不好的，但既然顾平问起，也无妨，陶如轩就斟酌着道：“小雅好像不太喜欢政府部门的工作。”一连用了“好像”、“不太”两个虚词，也为了给顾平留下话的余地。
顾平的脸色就沉沉的，半天才道：“那就让他回丰源吧，虽然比不上省城，但毕竟近一些。”口气不容置疑，陶如轩却能听出来，这话充满无奈的。
完了，顾平似乎觉得这种可能性也并不很大，接着就很随意地聊了起来道：“小雅从小被你王姨宠坏了，太过倔强，以至于现在长大了，我和你王姨都拿他没办法。也不瞒你，前年，市委崔部长专程上门提过亲，我不好拒绝的，但也知道她的脾气，没敢把话死了。后来给他了，果然坚决不同意，连人家崔部长的儿子的面都不见，弄得很尴尬。崔部长虽然有计较，但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陶如轩不好什么，就敷衍道：“小雅有自己的主意。”
顾平却道：“就太有主意了。一个女孩子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，要在过去封建社会，这就大逆不道。”
父母一提到儿女的婚事，特别有个忤逆的女儿，总爱用封建社会的一套三从四德的标准来衡量，好像那些已经被封存的历史，才他们所向往的道德标准。
陶如轩只好道：“其实小雅还很不错的。”完了又觉得，这种评判性的话语不应该出自自己之口，就转而具体了起来补充道：“那我试着给她吧。”
顾平尽管早已默许了陶如轩这个女婿，却很少不直接出来，只想跟陶如轩做到心照不宣。
一路上陶如轩就感到手机震动，自从跟了顾平后，陶如轩的手机就从来没有用过铃声，到家急忙掏出来看了一下，才发现余敏华刚刚又发来了几条信息，先问怎么不话了，后面就有了些怨词，最后又自责自己原本多余，更不应该打扰陶如轩的生活。凄凄婉婉的话，让陶如轩感觉心里一阵阵的难受，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，就干脆学做鸵鸟，将手机扔在一边蒙头睡觉。
吃完饭，顾小雅的电话打了过来，聊了几句不咸不淡的白话，陶如轩又将顾平的意思给顾小雅了。顾小雅却问陶如轩道：“你希望我回去吗？”陶如轩当然肯定希望。顾小雅的话就变得腻腻的，最后也没有否回来。
挂了电话，陶如轩忽然觉得怪没意思的，呆呆地发了一会愣，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，就发现一个人的心里其实不能装的太多，要不然便会少了激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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