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?!”
云瓷迅速从醋劲里挣脱出来,“阿兄不必为我委屈至此。”
“算不得委屈啊。”
姜槐清澈明亮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,“阿瓷,我娶妻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的。明白吗?”
阿兄温柔的声线听得她耳朵一阵酥麻,她软软道:“阿兄开心的话,我也会开心。”
小口饮着清茶,这事便揭过去了。
云瓷脸颊红红,那红晕中仿佛蕴藏着秘密,想当然的让姜槐忆起三年前挂在天边的晚霞,晚霞似火,能灼烧一切黑暗……
她十六岁启程前往边关,出落得越发水灵的阿瓷抱着一坛子腌菜跑过来,细长的胳膊带着给她准备好的行李,包袱里面装着彻夜为她赶制的衣裳。
她推说不用,小姑娘不依不饶,哭着求着让她收下,哪怕贴身穿着也好。
那些年她的贴身衣物都是阿瓷在做,她清楚自己的尺码,又或者什么时候该穿多大的衣服,提前估算好将长的身量,做出来的衣物,极好得熨帖了她的心。
往后三年不见的日日夜夜,她坐在营帐翻看着阿瓷为她做的锦衣,舍不得穿,更舍不得别人碰。
“阿瓷。”
“嗯?”
小姑娘小声回应着。
姜槐觉得好笑,问:“你那年送我衣物也就罢了,怎么突发奇想送我一坛子腌菜,你怎么想的?”
“唔,腌菜啊……”云瓷小姑娘害羞的几乎要把头低到尘埃的劲儿,在姜槐的注视下慢吞吞道:“我听人说,刚进军营的新兵蛋子常常会被欺负。咸菜好保存,不容易坏,我想着阿兄去到军营免不了要和那些人打交道,大家吃吃喝喝凑在一块儿最能培养感情。且边关物资匮乏,吃食粗糙,我也想不到其他易保存的调味菜了。”
姜槐听得心疼,“你那时候才多大就这么多鬼心思,谁教你的?”
“阿兄教我的啊。”
云瓷理直气壮道:“阿兄说过,无论去了何处,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,钱财乃身外之物,行大事者不拘小节。”
“可你有一点错了。”
“嗯?”
小姑娘没了羞涩,仰头耐心听着。
姜槐不放过任何能教导妹妹的机会,她轻声道:“你那法子用在别处好使,在军营不行。军营那地方,靠的是拳头,谁拳头硬谁说话。的确有人不开眼欺负我,不过嘛,被你阿兄我凶巴巴的欺负回去了。”
云瓷跟着笑,想着阿兄欺负人的画面忍不住弯了眉眼,她问:“那咸菜阿兄吃了吗?没放坏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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