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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央央，我还好，别哭。”
顾锦文的一句话，让我濒临崩溃。
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顾锦文。
他或许不恨我。
可我此刻几乎按耐不住翻涌的愧疚和自责。
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着，除了炽热的痛感，还生出些许后怕。
“你恨我吗？”我哽咽着问。
可问出口才发现这是句废话。
事情已经发生，不可逆的伤害已经施加在顾锦文的身上。
从黑暗中开出花的人，连最后一丝体面都因我葬送。
他再也没办法站在手术台前，余生除了能够拿起筷子，连重物都提不得。
即使他恨我，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“比起恨，我更在乎你过的好不好。”顾锦文清澈的目光始终环绕着我。
他微微笑了笑：“我的付出都是自愿的，你不欠我什么，我不遗憾了，至少我的牺牲是值得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的视线隔着水汽，氤氲缭绕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
顾锦文语调极缓的说道：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
他显然没了昔日的锐利之气，可眼神始终坚定有力。
即使沦为遍体鳞伤的患者，依旧有他专属的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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