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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肆老板是位中年男子，听了叶思凡的来意，摇了摇头，“这位客官恐怕有所不知，有关练气入体的书籍在几日前便不许再行出售了。”
叶思凡奇怪了，“为何啊？”
“听说是有位大能指出引气入体的功法有点问题，三大宗门商议后决定先暂停此书的流出。”
叶思凡觉得自己好难，那位大能早不指出晚不指出，偏要这时候指出，“那要什么时候才会有？”
“这……不好说，”都是三大宗门的意思，他就一个凡人怎敢过问。
顿了顿，老板左右看了看，压低了声音，“不过如若客官真想要，在下倒是个人收藏过一本，可私下卖于客官。”
斗笠下，叶思凡挑了挑眉，经验告诉她对方可能不止收藏了一本，并且对每个想买的人都是这样说的。
对方想赚钱她可以理解，但这有误、不允许再卖的功法还想着偷偷卖，有些不厚道啊。
她虽然急，但买个有问题的引气入体功法回去，她也不敢练啊，还别说她前不久就练了个有错误的引气入体，不想再来一次了。
“不用了，我还是等书改好吧。”
被拒绝，老板也不恼，而是又热情提议道，“那客官要不再看看其他书吧？”
这没有引气入体的书卖，叶思凡也没办法。
算了，她就随便看看吧，了解下这个世界的书肆都卖些什么书。
叶思凡走到书架边上，随意抽出一本，看了眼封面，上面写着《诛魔之战》几个大字。
随手翻阅，讲的是万年前的仙魔大战，束言仙尊和璇姬圣女带领一众修仙者诛杀魔尊的事。
叶思凡没有细看，只看了个开头和一个结尾，反正结局是束言仙尊为救天下苍生与魔尊同归于尽了。
放回去又抽了几本，都是些什么《修真论》、《修仙辨惑论》、《谷神不死论》、《无极图说》、《乐道歌》……
确实文化差异巨大，而且这儿都是与修仙有关的书籍，除了些历史性的东西，可供凡人学习的极少。
见叶思凡翻了半天也没说买一本，老板实在忍不住了，“客官，你这到底买不买啊。”
叶思凡将手中的《丹诀歌》给塞了回去，“老板，这儿怎么没有关于中草药、木工技法、耕作、普通人可练的拳脚书籍啊？”
老板听一个，眉头就皱一下，听完后整个人都不耐烦了，“你不给人家当儿子一样侍奉孝顺，不给人家免费干活，人家凭什么把自家技艺外传给你赚钱啊！你要不要买书，不买就别翻来翻去的！”
叶思凡也没想到自己随口问一句会遭到对方那么大的反应。
看来这里的凡人也难逃“法不轻传，道不贱卖，师不顺路，医不扣门，”的桎梏。
叶思凡没有与其争论，笑笑便出门了，虽然戴着斗笠，对方未必看到她的神态。
她不否认古人的处事智慧，但技艺这类东西，若是不外传，时间久了，便会失传。
当然，她也不是什么圣人，为的也不过是自己赚钱，只是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赚钱，可能短期内会动到一些人的蛋糕，但对长远来看，只会促进凡人的发展空间，也算是没有唯利是图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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