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冼明品度邀月言下之意,忙不迭道:“岳山乃是宋阀主的对手,若殿下出手,提前将他击杀——”
“哦?”
邀月漫不经心地扫了冼明一眼,语气淡淡,却有种不可违抗的强势,“我需要在意宋缺的看法?”
冼明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恨不得将自己的忠心剖出来:“属下绝无此意,只是慈航静斋既安排了这一场决战,便已算到江湖之中,不可能会有谁来阻止此战。殿下若是出手,必会引起慈航静斋的警惕。”
邀月的目光落到冼明身上,冼明牙齿都在打颤,也不知哪来的毅力,强撑着说:“殿下当然不会怕他们,但慈航静斋势力极大,且与另外一圣地静念禅院互为臂助,极为难缠。昔年邪王石之轩盗学佛法,引得四大圣僧出手,千里追杀。未果之后,竟将中原第一人宁道奇请出山。虽宁道奇与石之轩两度交战无果,但以慈航静斋的习惯,一位传人行走江湖已是极限。梵清惠出世十余年,慈航静斋却又派了个碧秀心。虽说她才刚刚在江湖上行走,但不难想象,她是针对谁而来的。”
他言辞恳切,入情入理,邀月沉默片刻,右手一挥,冼明只觉身子剧痛,还当邀月动怒,死亡来临。谁料急剧的痛楚之后,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与温暖包裹住全身。
这……这是……他的任督二脉……
“你修行的速度太慢了,实在让人看不下去。”
邀月淡淡道,“既是如此,我们便去瞧一瞧这两位顶尖用刀高手的对决吧!”
宋缺与岳山的对决,选在五岭中的大庾岭上。
冼明依约带着南越诸多高手赶到的时候,便见宋阀高手几乎尽聚于此,不由奇道:“宋二爷?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岳山虽是可信之人,旁人却未必是。”
宋智也有些无奈,“为防止有心术不正之人想渔翁得利,静斋向宋阀提出合,由宋阀封锁大庾岭之南,静斋封锁大庾岭之北。”
如此一来,明明是慈航静斋促成的这场对决,宋阀反倒要感谢她们了。
冼明听了,怪笑两声:“她们是不是还要挑几个人来观战,好来做个见证?敢在这等时候渔翁得利的,可不是封锁此地就能挡住的对手。”
若他没记错的话,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“天君”席应,与岳山、宋缺都有仇。
宋智担心得也正是这一点,若非如此,也不至于咬牙应了慈航静斋的要求——“天君”席应武功虽高,心胸却狭窄之至。他与岳山不过一点小小仇怨,登门约战后,仅以一招之差落败,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。又因宋缺名号是“天刀”,与他的“天君”重了一个字,便欲将宋缺置之死地。谁料武功不及宋缺,反被宋缺千里追杀,只能狼狈逃亡西域,更铸就了“天刀”威名。
席应因一招之败的耻辱,便杀了岳山全家,宋缺令他声名尽毁,背井离乡,这份恨意必定刻在席应心中,至死难忘。谁又能保证,席应在听说这场决战后,不会打着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的算盘呢?
宋智一想到这些事情就心烦,又见冼明带来的一众青壮,无不双目湛然有神,步伐矫健十足,便知他们功夫不弱,心中也越发沉重——明明几年之前,南越还无人会内家功夫,怎么……这时,他的目光落到冼明身后的女童身上,不由愕然:“冼大人——”
“这是小女阿婧。”
冼明笑道,“她在族中拘得闷了,我带她出来见见世面。”
倘若他带得是个妙龄少女,宋智毫不怀疑冼明有双方联姻,将盟约进一步巩固的想法。但眼前这个女孩瞧上去也不过十岁出头,宋阀嫡系中并没有年纪相仿的男孩,故宋智完全没往别的方面想,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佩,笑吟吟地递给冼婧:“原是贤侄女。我出来的匆忙,身上没带什么贵重东西,小小礼物,权是见面礼,聊表心意。”
冼婧坦然接过佩,落落大方地说:“多谢宋二叔。”
宋智见她言行举止,免不得又对她高看了一层——他虽不及兄长威仪深重,却也是高门出身,生杀予夺,名动一方的人物。就是许多成年男子见了他也会拘谨不已,这女孩年纪轻轻,气度如此从容,绝非池中物。
他想得也不错,冼明虽妻妾如云,子女众多,最喜爱的却是冼婧无疑。在这个女儿面前,就连嫡长子冼挺都要倒退一射之地。倘若冼婧是男儿身的话,下一任的南越头人非她莫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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