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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这个问题，宴从月无从回答。
她是什么，她现在是仙。
宴从月抬眼，问：“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？我是什么你不清楚吗？”
她抬手，手间仙力流转，蓦然消失。
宴从月实在是油盐不进，她似是故作不懂。
神息有些抓狂：“你难道就不好奇吗？”
宴从月疑惑：“我当然好奇，但你不知道为什么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再好奇也是没有答案。”
神息神情一滞，他倒是没话说了。
他还以为能打听出些消息。
神息只能切入正题：“你刚刚说的这些，伏夷会配合吗？”他半开玩笑道，“他不会真的误会？干脆直接把我给砍了吧，那可不行，你得考虑周全。”
宴从月弯起眼眸，缓缓摇头：“不会。我会让他知道。”她顿了顿，接着笃定地告诉说，“让他同意。”
她起身，旁边的人也站了起来：“那就多劳烦你了。”他似是无意问起，“伏夷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成为堕灵吗？我查过你的过往，这些并不难查。”
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，宴从月缓缓皱起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神息微微一笑，哎了一声：“没什么特别的意思，只是你并未做过大奸大恶的事，他就没问过你里面蹊跷的地方吗？”
“问过。”宴从月点头，她侧过眼，直截了当地问，“你在试探什么？或者，你是想知道什么？直接说。”
神息一愣，态度端正许多：“我只是很好奇，好奇你到底是什么，我从第一眼见你时便觉得你不一般。这也是我为什么当初会关注你的原因。我想你不知道，关于你，伏夷或许知道些什么，大约他从来都不曾说过这些事。”
“不一般？你可能看走眼了。”宴从月颇显无奈，略过后半句不答，神情淡然得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。
“随你怎么说，不过，你……”他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，“你怎么对一切事情都兴致不高？连这种关乎你自身的事，你都没太大反应。阿月……有时我觉得你特别有趣。”
“我不是不感兴趣，只是无论我从前是什么都不关乎我现在，我只需要向前看就好，往事如烟不可追。”宴从月神色坦然，并不觉得她的反应有问题，“我一直这么认为。可能我这样在你看来有些奇怪。”
神息缓缓摇了摇头：“不奇怪。”
他听进去了她的每一句话，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淡泊的表情，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能从地狱般的困境中爬出来。
她感情淡薄、又似无欲无求，简直是一个修仙的好材料。假以时日，未尝不能胜过如今的六界第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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