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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仙女们一时之间有些懵。
不过紫儿之所以跑上来一趟也就是为了和姐姐们一声,以防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也好有人给她做个掩护。
她三言两语完自己的意思,也没多留,转头就连忙又下去凡间了,留其他六个仙女在庭就满心茫然。
尽管紫儿自觉已经非常迅速了,然而因着庭和凡间的时间差,她再一次过去董书生家里的时候后,董书生的父亲俨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。
她站在门口,听着董父哆哆嗦嗦的发出气音,断断续续的和董永话,而从门外轻而易举的可以看到董书生跪在前,整个人都在颤抖,从紫儿站的这个方向看过去,显得他看起来单薄极了。
紫儿心里微微颤了一下。
董父俨然已经受到只剩下骨头的手用力的抓着董书生的手,眼睛看着既浑浊,又莫名带了些许通红。
“是爹,拖累了你……”
董书生一时间泣不成声。
董父还在絮絮叨叨继续着:“……若不是爹,你早该娶妻生子,何至于如今……”
董父着着,就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。他知道自己终于是熬不下去了,因为对自家孩子的人品能力都比较信任,所以他也不担心自己走后董书生的生活——原本若不是有他这么个病重的爹,董书生考上秀才之后早该前往省城继续考了。
但就是因为董父的体离不开人,董书生也就一直没有再继续考下去。
董父一想到这里,心里就觉得分外内疚,他也是想过不如干脆利落直接死了算了,只是有一次董书生因为彻夜抄书早上起来不心晕了一下之后,董父气极出了心里话,董书生当时就哭着跪在地上求他,是他将自己抚养到这么大,自己照顾他也是经地义的事。
这么了一回,董父心里也愧疚,便没再提这事,不过自那之后董书生就越发半步不敢离开,反而让董书生更加疲惫了。
董父之所以想去死本意是为了不拖累董书生,却不想这样反而让董书生更加累了,他只能在董书生面前郑重其事的保证绝对不会故意寻死,这才让董书生放松了一些。
嗯,的远了。
这么想表达的是,事到如今,董父心里最为遗憾的事就是自己没能够亲眼看着董书生成亲生子。
“都是因为……我这个老头子,才耽误了你啊……咳咳咳!”
董父这话的有些极,完便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,吓得董书生连忙起过去桌子那边倒水,这一转头,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紫儿。
紫儿对上董书生的目光,两个人一时间就都怔了一下。
紫儿是因为对她来,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不见,原本丰神俊朗的青年却瘦到几乎脱了形,一双眼睛深深地陷进去,目光里满是疲惫。
而董书生则是因为自那之后,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紫儿了,这会儿对方突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,就让他感觉有些恍惚。
不过也没楞上几秒钟,董父的咳嗽声就打算了这微妙的氛围,董书生连忙回将倒好的温水端着过去凑到父亲嘴边扶着他喝了一口。
董父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,喝了水之后仿佛突然比之前稍微精神了一些,眯着眼睛向门口看过去,问董书生:“是有人在外面吗?”
董书生:“……”
董书生沉默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见紫儿主动走了进来,面上带了些许微笑,俏俏和董书生打了个招呼。
房间里充满了一种将死之人特有的暮气和死气,对紫儿来并不是让人觉得舒服的味道,她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,暂时封印了自己的嗅觉,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了边。
董父已经完全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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