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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楚离开口正欲说点什么，助理先一步打断楚离。
“你学校那边，反正也没课，我们会让学校帮你保留学籍，你离开几年，冯总身边有其他人，那个时候你想回来都无所谓。”
“这五百万你十年都未必赚的到，拿着钱离开，还是我们找人送你离开，你自己选。”
“说到底，冯总不过喜欢你这张脸，如果它被毁了，你猜冯总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？”
助理满目微笑，说出口的却是令人心惊的威胁。
楚离一脸的震惊和怔然。
“你是聪明人，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。”
助理倾身，将两张支票都一起推到楚离身前。
楚离低头看看支票，抬头又去看笑容可掬的助理。
他张张口，声音滞在喉咙里，一时间竟然不能顺畅发出音来。
“我……”楚离咬着嘴唇，半晌后开口。
“马上离开吗？”
“你还想做什么？”
助理询问。
“月底他生日，我能不能……”楚离张嘴呼吸，把涌到喉头的酸涩给压下去。
“能不能等他生日过了，我再、走？”
楚离一双眼已然泛红，他两只手紧紧抓着彼此，指甲快陷入掌心。
看助理眼底冷嘲浓烈，楚离知道他肯定以为自己还想挣扎一下。
他随即解释：“我答应朝哥陪他过这个生日，以前他生日我都没有，我不是想找方法留下来，我一直都知道，我这种人，根本不可能和他长久。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楚离说着说着低下了头，他眼眶绯红，声音最后小到几乎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。
他整个人坐在那里，背脊弯着，瘦弱的身躯显得无助而脆弱。
“钱我不会拿，等生日一过我就走，你们不用担心，我不会缠着他的。”
楚离怕助理不相信他，抬起头努力让自己露出微笑。
然而他这个笑比哭还难看。
“这事我决定不了，我打个电话。”
助理拿出电话拨了个号出去，把楚离的要求简要提了一下，那边似乎考虑了片刻，然后给了答复。
挂断电话，助理把手机录音开启，让楚离做个保证，保证等冯朝生日一结束，立刻离开。
楚离攥着手指，掌心已经没有知觉，疼得麻木了，他机械地重复先前说过的那些话。
然后他站起身，没有拿支票，转过头就开门走了。
助理眯起眼看楚离像逃一样的背影，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，不是为钱又能是为什么。
估计是在冯朝那里已经得到了更多，所以连这五百万都看不上。
助理收好支票，他的任务基本算是完成。
若数日后楚离不按约定离开，那么到时候就不要怪他们不心慈手软了。
楚离跑出茶楼，跑到街道上，拦了辆出租坐进去。
坐在车里楚离轻揉着掌心，掌心被他自己掐出了深深的指痕。
只是上一刻还在楚离脸上的悲恸，下一刻已变成了一片平静。
楚离计算了一下时间，可以说是刚刚好，冯朝生日的第二天，正好就是他离开这个世界倒计时结束。
他本来还在考虑要怎么离开，前面两个世界，在渣贱剧情结束后，楚离灵魂离开，然后弄了个傀儡来陪渣攻度过以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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