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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现场。
“请武凡亿选手上台领奖！”
终于在主持人第三次的催促和带队导师的提醒之下，武凡亿才活了过来。
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，走上领奖台。
王述伸出手想要跟他握一下，却发现武凡亿并没有伸手，只好尴尬地收回，把证书递给对方，然后把奖牌挂到了对方的脖子上。
戴了奖牌之后，武凡亿转身便朝台下走。
“武同学！武同学！”
主持人赶忙叫住武凡亿。
武凡亿缓缓回头。
“不说几句吗？”主持人提醒道。
武凡亿逐渐缓过神来，发现自己好像太失礼了。
于是他重新走回王述身旁，想要把握手补上。
结果这次王述却把头转向了一边，假装没看到他。
同样一脸尴尬地收回伸出去的手，武凡亿来到话筒前。
“感谢……”
机械性地感谢了一圈之后，武凡亿说不下去了。
“很荣幸……”
对于这个铜牌，他一点都不荣幸，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屈辱。
“我会继续努……”
他已经大四，再过两个月就要毕业离开学校，踏入腥风血雨的社会。
就算他以后再怎么努力，拿再多的奖项，没能拿到高校艺术大奖赛金牌这个遗憾，他也永远没有机会再弥补。
两度停顿后，武凡亿只好哽咽着灰溜溜地离开舞台。
回到座位上，除了带队导师安慰了几句，他的队员没有跟他说一句话。
张川薇看着武凡亿的眼神，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舞台上，颁奖继续。
王述拿起最后一位礼仪托盘上的一本证书。
“本届梁洲高校艺术大奖赛影视类，短片奖铜牌的获奖作品是——”
“海城传媒学院代表队《我想吃鱼》！”
观众席中，顿时有一群人跳了起来。
其中一个长得颇为成熟的选手林彦有点印象，当时那个学生还来找自己合影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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