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钟声在量子苔藓穹顶下敲响时，欧盟委员会主席的专机正穿过南极上空的量子光带。江寒站在世界生态交易所的迎宾台，看着这位曾经主导打压政策的政客走下悬梯。他注意到，对方西装翻领上别着的绿宝石胸针格外显眼，那可是昨夜从布鲁塞尔某咖啡摊加急兑换来的真品。
“我们想邀请瀚海资本参与‘新欧洲生态复兴计划’。”
主席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刻意的客气，递过来的合作协议上，“数字绿欧元”
几个字已经被划掉，换成了
“生态链欧洲节点共建方案”。白逸飞接过文件，手指划过欧盟徽章上的量子藤蔓图案，显然，这徽章的设计灵感来自亚马逊部落的绿宝石项链。
谈判在透明的量子苔藓会议室里进行，阳光透过穹顶，在桌子上洒下一片片流动的光斑。欧盟代表们惊讶地发现，谈判桌居然是用回收的量子电池外壳拼接而成的，缝隙里还长着一些微型的量子蕨类。“这张桌子每天能吸收
1.2
公斤二氧化碳，”
江寒一边笑着给大家倒上用量子藻泡的绿茶，一边介绍道，“差不多相当于一辆汽车开五公里的排放量。”
真正让欧盟心动的，是生态链的
“情感共识”
机制。当他们看到亚马逊巫师的敬畏之情能转化为通证价值时，突然意识到，这或许就是解决欧洲社会分裂问题的关键所在。经历了金融风暴和能源危机后，欧洲老百姓太需要一种东西，能把理性和感性连接起来了。“我们可以用生态链记录每个公民的低碳行为，”
主席指着全息屏上的巴黎街景说，“比如在卢森堡公园种一棵量子树，或者用旧手机换量子催化剂，这些都能变成他们的‘生态信用’。”
协议签订的那一刻，布鲁塞尔同步举行了盛大的
“绿宝石日”
活动。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第一次改用了量子藻燃油，光束里融入了塞纳河的生物电数据，在夜空中勾勒出流动的生态链符号。而在伦敦金融城，英格兰银行的地下金库里，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把绿宝石通证存进恒温保险柜。这些带着雨林气息的数字资产，已经成了欧盟外汇储备的新成员。
江寒在返程的量子飞艇上，收到了老陈的消息：欧盟的量子植被种植计划刚启动第一天，就有超过两百万欧洲家庭申领了微型量子苔藓盆栽。“他们给盆栽起名叫‘布鲁塞尔精灵’。”
老陈的视频背景里，实验室的量子藻正随着莫扎特的音乐节奏生长，“看来艺术和生态的共鸣，比我们想得还要厉害。”
飞艇飞过阿尔卑斯山脉时，白逸飞指着窗外的量子滑雪场说：“你说，欧盟这次递过来的橄榄枝，是真心的吗？”
滑雪场里那些用废弃滑雪板改造的量子节点，正把游客运动产生的热量转化为绿宝石通证。江寒望着远处正在融化的冰川，那里新种的量子雪莲已经冒出了嫩芽，他说：“真心不真心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们开始明白，跟自然对着干的资本早晚得垮，只有和自然一起发展的资本，才是永远都值钱的硬通货。”
深夜，在中海总部的
“守灯人广场”，江寒站在量子圣树雕塑前。手机突然震动，收到一条来自欧盟的特殊转账，是
0.01
枚绿宝石通证，附言是法语的
“感谢启蒙”。他笑着把通证存进生态链，看着它融入全球流通的绿色洪流里。远处，量子灯和星光又交织在了一起，在光芒的最深处，半人马座
α
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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