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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他能感觉到白凡的滔天魔念，虽境界不如自己，杀意却比自己浓重百倍，几乎已化为实体，锋利如刀！
“他是天魔，这一股魔念，不知如何才能拥有？！”姜白语气有些寂寥，眼神却开始逐渐炽热起来。
他死死盯着白凡，观察他的一举一动，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也不放过。
“所谓天魔，魔念天生，你如何能学得来？”仇天摇头淡淡说道。
“不！”姜白紧盯白凡，斩钉截铁否决。
“我信我主的说法？”
他说的事在魔修中人尽皆知，当初魔天重阳曾言，天无道，地无恒，诸生皆苦。意思就是说，道并非天生，世上也没有不变的事物，只要活着就会有有痛苦，无论凡人还是仙神。
这话，等于将仙神置于和凡人同等的地位，可谓离经叛道，并不被诸修认可。不过他那时如日方中，无人敢当面质疑，可待他失踪后，此说便渐渐被摒弃。
“你想自己悟出天魔念？”仇天有些不敢置信。
姜白缓缓点了点头。
那一边，姬无双已不再吞噬魔修，正站在试炼场最中央，关注着白凡的战斗。
“这做法，到是出乎我的预料，不愧是天魔！”姬无双抱手当胸，看着白凡若有所思。
此时的试炼场，已只剩下聊聊数百人，除了战死的，余下人皆已成了他的腹中餐。这么多修魔者吞下去，魔气已将他躯体撑满，正透过体表丝丝散逸。
白凡此时也如他一般，浑身魔气蒸腾，连带着九叠，也变成黑气缭绕的魔剑。他的双目毫无表情，冷冷看着暴怒的巨蝎，身外开始出现一层重影。
蝎刺裹挟着魔气袭来，狠狠穿透白凡身躯，可直到一息过去观者方才发现，这一击竟只是刺破了残像，白凡稍作闪避，淡淡看着自胸前滚滚冲过的一截截蝎尾。
下一刻，白凡脸颊紧贴极速回缩的蝎尾，身躯一动，反剑对着蝎刺狠狠劈了下去。
这一剑谷超然避不开，结结实实斩在了蝎尾根部，虽未将之斩断，却也将蝎尾打得一摆，空门顿露。
侧方，两道剑光纠缠拧成一股，呼啸着贴地飞来，直刺巨蝎软肋。
巨蝎浑身坚甲，唯有这处是薄弱所在，平时他都将其掩藏，此时姿态有些失控，终于露了出来。
倏的一声，剑光贴着巨蝎软肋擦过，谷超然怒吼声中，被结结实实划开了一道伤口，魔气随着淡蓝色的鲜血喷涌了出来。
“你当真要死战？！”谷超然掩住伤口，恨声大喊。
白凡根本不答，剑光化作一道流星，追着谷超然，直刺他眉心。
“混蛋，我吃了你！”谷超然气急，嘶吼一声张开四瓣颚口，对着白凡便吞。
两相接近，转眼便要撞在一起。
就在谷超然断定白凡已躲不开的时候，他只觉面前气流扰动，那一道剑光竟然做了个诡异的变向，贴着他颚口擦了过去。
“啊！”嘶吼变成惨呼，白凡这一剑，撩开了他的嘴角，更多的血液喷了出来。
嗵！嗵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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