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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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，这些天来失踪的那些少女，都已经死了。”

虽然也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，可真正面对时还是让石有些无措。她们都在如花的年纪，却这样死于非命，着实可惜了。

“这只鬼奸猾得很，每次在某处弑杀数名少女之后，就会换另一个地方。我们已经找了他很久了，想不到竟在这里现身。”

木兰捏紧的拳头猛地砸了一下桌子，狠声道：“这次一定要抓住他，带回去向阿茶交差。”

石点点头，突然拉住木兰的衣袖，带着些撒娇央求道：“我帮你。”

“你？”

木兰瞧了她一会儿，摇了摇头：“不行。那只鬼可有些来头，连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他，你身上又有伤，我可不想你出事。”

“我这不过是小伤，而且都快好了。”

见她不答应，石竟耍起赖来：“再说了，若是由我做饵去引他现身，总比你这个摆渡人方便管用吧？”

她说的有道理，木兰有些摇摆，可还是没有同意。石继续缠着她不松手：“你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枉死。让我帮你一次嘛，就当是检查我这些年有没有偷懒，武功有没有长进，好不好？”

终究还是被她说动了，木兰无奈地笑着摇了摇脑袋，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石：“想帮忙也行，不过你得先把这药给吃了。”

知道木兰是不会害自己的，也不问这是什么药，石倒了一粒出来，张嘴就把它给吞了下去。

从冥府带来的东西果然不一样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，石拆了胳膊上的夹板绷带，又试着练了几个招式，胳膊一点都不疼，已然痊愈了。

木兰瞧着她欣喜的模样，突然给她泼了盆冷水：“这药虽好，却也有副用，往后几日，你怕是连剑都拿不起来。”

管他的，只要今晚能帮忙将厉鬼擒了，便是让她一个月都拿不起剑来也无所谓。

趁着她高兴，木兰不知从哪儿拿了套女装来给她：“换上。”

“哦。”

这么多年，石极少穿女装，每次穿都是因为破案需要，今天也不例外。

折腾了半天，总算是把衣服换好了，石检查了一下，确认自己没有穿错才出来。这时，她的房里除了木兰之外，又多了只娇俏可人的女鬼。

“丁香，是负责这一带的摆渡人。这个人就是石。”

木兰给她们相互介绍之后，对石道：“坐过来，让丁香给你梳头。”

说起来惭愧得很，无论石还是木兰，扮起男人来不费摧毁之力，可是让她们恢复女儿身，便是梳一个简单的发髻，也能让她们为难半天。眼下时间紧急，木兰只好将丁香找来，帮石梳洗打扮一番。

瞧着镜中渐渐变化的自己，石有些不敢相信，她竟然也能如此的俏丽。

“你的模样本就生得极好，若不是常年做男儿打扮，从骨子里透出几分英气来，也该是个娇媚入骨大美人呢！”

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丁香轻扶着她的肩膀，同她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影像笑道。

娇媚？从未想过会有人把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，石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一会儿，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木兰在旁边看了半天，终于开口道：“好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见石回房得早，晚饭也没吃什么东西，无痕便命人备了些宵夜，准备给她送过去。刚走进榕园，就见一道人影越墙而出，快得让无痕根本没看清那人是谁。不由得心下一紧，他最先想到的是石出了事，忙冲进房里查看，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找到。猛然明白是怎么回事，无痕放下手里的食盒，朝着刚才人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。

有些不忿地回头瞅了木兰一眼，石瘪着嘴慢慢往前走，惹得旁边的丁香掩口轻笑。

换了女装也就罢了，没想到她竟然还非逼着自己唱歌！不是她不会唱，而是太久没有唱过，有些开不了口。

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，石一边沿着河边慢走，一边低声吟唱道：“佼佼佳人，江东之畔。风之萧萧，雨之寥寥。思之不见，佳人不还。江东之畔，埋吾相思……”

婉转轻柔的歌声，在静寂的夜里，被风传得很远很远。

不知道自己唱了多久，竟让石听到犹如呜咽般的应和。不止一个声音，而是很多很多的声音混合在一起，夹杂着风声，吚吚呜呜的，随着她的歌声在一起吟唱。

“……佼佼佳人，江东之畔。花之燎燎，云之牵牵。思之不见，佳人不还。江东之畔，植吾相思。”

随后赶来的无痕，前一刻还在感概幸好自己的轻功不弱，不然非得把人给跟丢了不可。后一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，他忍不住用力摇了摇头，又揉了揉眼睛，可是眼前的景象并未发生改变，看来并非是自己眼花。

在这支长长的队伍的最前面，是个婀娜的妙龄女子，她不过是换了身素色的裙装，朱唇轻点，在月光下竟能如此的明艳照人，看得无痕几乎挪不开眼。不过此时，无痕对她的担忧多过惊艳。因为在她的身后，跟着一条极为诡异的队伍。

刚开始，不过还是些模糊的影子，伴随着点点的蓝色火光。可是，随着歌声越来越响亮，那些影子也越来越清晰。那都是些什么呀？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无痕，只觉得自己以前的认知全都被眼前的一切给颠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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