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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……”躺在床上的周煜，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喊声，打乱了许凡星的思绪。
牧今朝让周煜的管家送来温水，然后喂给他喝。
周煜喝完，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了些。
“牧博士，你是医生，你留在这里陪他吧，我就先走了……”许凡星说着往门口走去，但才刚走到门口，身后却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：“别……走……”
许凡星回头，周煜依然闭着眼，才刚舒展的眉头，竟又皱在了一起。
她迷惑看向牧今朝，纤细的手指了指周煜：“牧博士，刚才是他在说话吗？”
牧今朝点点头：“他精神力使用过度，目前比较脆弱，我们一起留下陪陪他吧？”
他说话的语气带了一丝请求，许凡星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。
她在房间里找了一把古董椅子坐下，似乎是察觉到她没走，周煜皱着的眉头再次舒展，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，他渐渐的睡着了。
牧今朝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道：“凡星，那时候你跟着那三个囚犯进房间，是不是有点吓到了？”
许凡星摇摇头：“我没有吓到。”
“那你当时说话为什么会发抖？”
许凡星抿了抿唇，不自在的说道，“我第一次杀人……有点不习惯。”
那可怕的焦味，似乎到现在还萦绕在她鼻尖。
牧今朝安慰道：“你把那些人都当成怪物好了，就像是玩游戏一样，不要害怕，好吗？”
许凡星点点头：“嗯，我尽量。”
“如果出现任何症状，记得来找我。”牧今朝不放心的叮嘱道。
许凡星有点迟疑：“你是指什么症状？”
牧今朝：“不安，焦虑，或者频繁做噩梦等等……”
许凡星：“好，不过，你到底是什么科的医生，怎么还带给人做心理疏导的？”
牧今朝失笑：“医生一般是全科，后期会选专业方向发展，我属于万金油，什么都懂一点的那种。”
许凡星想说，那你真的好厉害，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，她感觉困意来袭，随便咕哝了一句什么，她便蜷在宽大的椅子上睡了。
牧今朝静静看她半晌，等确认她睡熟了，他才缓缓起身，走到她身边，蹲下，看她。
希望她不要做噩梦。
他看着她，轻轻的，试图将她散落在白皙脸颊边的发丝挂在耳后，但那缕发丝，很倔强的，又掉了下来。
牧今朝叹了口气，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她身边，也闭眼休息了。
鼻尖萦绕着少女身上传来的淡香，很好闻，渐渐的，牧今朝也睡着了。
一片白色的世界。
许凡星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里一样，但这水是暖的，她也可以呼吸。
她是不是在做梦？
这个梦境，有点真实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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